鼓勵自由探索 努力攀登前沿科學高峰
2009-04-30 16:31 來源:中國自動化學會專家咨詢工作委員會
以“鼓勵自由探索,努力攀登前沿科學高峰”為主題的《前沿科學》創刊兩周年座談會,今天在北京召開。多位院士和專家在發言中說,《前沿科學》創刊兩年來,堅持“推動自主創新、活躍學術氣氛、鼓勵大膽探索”的辦刊宗旨,非常有價值;“一票推薦制”的稿件評審機制,非常有特點;支持不出名的小人物自由探索,符合《前沿科學》的宗旨;對這個前沿性的學術刊物,我們要不遺余力地支持。他們圍繞支持小人物和“非共識”創新、辦好高水平基礎研究學術刊物發表了很好的意見和建議。
“非共識”研究需要非常規支持
“科學研究需要自由探索,但好多問題在突破以前,根本不可能有共識。而沒有形成共識,就很難得到支持,這樣自由探索也就沒辦法開展。”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員匡廷云院士以一個老科研工作者的切身體會,道出了自由探索面臨的困境。
中國科學院理論物理研究所所長吳岳良院士對此也非常認同。他說,很多創新往往是在“非共識”情況之下取得突破的,例如夸克模型在當初提出時就沒有被認同。
“在自然科學研究領域,真理往往在少數人手里。”北京理工大學原校長王越院士分析了“非共識”存在的原因。他解釋說,前沿科學需要探索的東西,只能是少數人掌握。如果是大家都知道的東西,那就是普及的東西了,也就不需要探索了。一個難題沒有解決,肯定存在特殊的難點。
“自由探索的重大創新需要非常規的機制。”中國科技信息研究所總工程師武夷山對支持自由探索提出了解決之道。他說,現在強調規范化管理,這是必要的。但是如果過度強調審計規定、財務規定等等,就有可能抑制創新。實際上,很多有重大影響的成果,當初的研究課題如果按照現在常規的申辦程序,可能申請不下來。他認為科研管理應有不同的模式,“就如同在農業發展上有‘大包干’和‘家庭承包’模式,也有堅持‘大集體’方式的華西村和南街村模式一樣”。
對于當前科學研究自由探索的方向,中國科學院理論物理研究所原所長朱重遠認為,應重點關注交叉學科,關注新現象的新反映。
原中航二集團總經理張彥仲院士對《前沿科學》開設“建議與商榷”欄目非常贊同。他認為這是搭建了一個自由研討的舞臺,這正是當前學術界所缺乏的。他說,中國的發展存在兩個謎:一個是“李約瑟之謎”———中國的科學技術史是誕生在英國劍橋大學而不是誕生在中國。中國在明代以前,對世界科學的發展貢獻最大,可是中國卻沒有成為一個科技發達的國家?這是一個謎。再一個就是“亞當8226;斯密之謎”———亞當8226;斯密在《國富論》中說“中國人是最勤勞的”,可是中國卻沒有富裕起來?這其中蘊含著許多道理,需要討論。
自由探索的核心是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的結合
王越院士認為,“自由探索的核心是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的結合”。他說,科學精神一是要大膽、科學地懷疑,現在很多未知的知識經過探索是能夠認識的;二是要平等討論,不要以大教授身份壓制人。人文精神就是要有為社會民生和某一個發展問題百折不撓、努力拼搏的無私奉獻精神。因為前沿探索要想從一開始就有商業利益,或者得到別人支持,是不可能的。他說,前沿科學應該納入人類文明進步中間的文化之中的一個重要分支。沒有科學規律的新的發現,人類的各方面進步都要大受影響。
匡廷云院士強調:“沒有科學精神,科學前沿是不可能有所突破的。”她說,我在國內主持過兩次諾貝爾獎論壇,對我來說,我不在意去介紹獲獎者獲得的獎項究竟是什么,我更希望介紹他的探索精神、奮斗精神和刻苦精神,這種精神對年輕人啟發更大。
中國科學院力學研究所研究員范良藻說,創新國家是中央提出來的,創新國家這個論斷要成立的話,必須要有嶄新的創新哲學做支撐。沒有嶄新的創新哲學,創新國家就是一句空話。那么科學研究的創新哲學是什么?他認為,世界上最重要的真理是真善美,真在第一位,沒有真就沒有善和美。所以敢講真話是科學創新哲學的金鑰匙。
“一票推薦制”也是一種自由探索
吳岳良院士提出,對自由探索的內涵需要有新的理解。對自由探索的理解應更廣泛一些。他說,我們以前的理解往往停留在一個人憑著自己的愛好和興趣來進行探索。其實,自由探索可能體現的是一種學術氛圍、學術方法、學術精神。不論是根據好奇心驅動的科學研究,還是以科學任務、科學項目以及以國家和社會需求來牽引的科學研究,在研究過程中,都需要提倡自由探索創新。不是一個人研究自由創新,整個團隊都需要自由探索這樣一種精神。在群體中營造自由爭論、不懼怕失敗的寬松和諧的氛圍,同時也使每個人能夠主動地學習,積極開展自由研究,踴躍自由思考,不畏懼困難,不迷信權威。
朱重遠認為,自由探索非常重要,在不同范圍內應有不同的模式。對于《前沿科學》雜志來說,“一票推薦制”就是一種很可貴的自由探索。這樣既保證了稿件的質量,也給非共識創新以充分的空間。
清華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科學技術與社會研究所曾國屏教授認為,科學總是以猜想和假設為前提的,假設本身有很多是不確定的,所以要敢于推薦。曾國屏舉例說,普蘭克在接到愛因斯坦的關于相對論的稿件時,他的推薦意見是“我看不懂這個文章,但是我覺得有點新東西”。敢于說出“我看不懂”這樣的話,這樣的大家風范真是太難得了。從科學技術史來看,有些錯誤理論也是可以推動科學前進的。科學史還告訴我們,有很多重要成果都不是在頂尖刊物上發表,而是在所謂二流刊物甚至是一些邊緣雜志上發表的。
參加今天座談會的還有科技部基礎研究司副司長葉玉江,中國科學院數學與系統科學研究院研究員林群院士。這次座談會由科技日報社、科學時報社和前沿科學雜志編輯部共同主辦。科技部黨組成員、科技日報社社長張景安主持座談會。